眾人你看看我，我看看你，好一陣沒有人接話。梁山做的這些事，先上梁山人已經見怪不怪了，覺得再正常不過的事。新投梁山的，能像王寅這般表述清楚的卻並不多。現在聽到王寅這番話，所有人才這麽回頭一想：對啊，大頭領才是真正配得起天下雄主之稱的人選！梁山軍才是真正應該統治天下的軍隊。

魯智深“呵呵”笑了兩聲，摸了摸光頭說道：“這話，都讓王副指揮使說完，酒家不會說得這麽……這麽清楚，但卻覺得很有道理。大頭領，這指揮使的位置，我看得讓王副指揮使來幹，他頭腦比灑家好使，又讀過書，精通謀略，最重要的是他還不喝酒，不會誤事，大家說，是也不是？”

顏闊笑道：“老魯，你想偷懶就直說，還上綱上線找這許多借口麽。”

魯智深一聽，直著脖子道：“灑家這可是實話實說，梁山的政策不是誰能誰上麽。現在他比灑家強，灑家心甘情願，心服口服聽他的，這當真不是借口，也不存在偷懶，他只要指揮灑家，灑家聞令就動，決不拖沓敷衍。”

吳用點頭道：“魯指揮使說得對，梁山的政策就是能者上，只要是為了天下百姓這個大目標，努力工作，誰上都一樣。這麽說，魯指揮使是認為真的不如王副指揮了？”

王寅連忙說道：“使不得，使不得，哪有這樣的道理，魯指揮使千萬不要妄自菲薄。王寅何得何能，更不敢有這樣的想法呀。”

“什麽德啊，能的，讓你做你就做，讓你做，是說明灑家看得起你。”魯智深瞪著大眼：“換了別人來做灑家的位置試試？就是大頭領發話了也不好使。”

眾人聽了都大笑起來，顏闊其實也有這個想法了，畢竟西面的偏頭關連著西夏，其中的重要不用人說，只不過魯智深算是梁山老人了。直接讓王寅接他的手，怕他不服，今天看來，倒是小看了魯智深的心胸啊。

“好！魯指揮大智大勇，大胸懷，真正的好漢！”顏闊說道：“那麽，你們兩就互換吧，文件改天下發。”

王寅連忙站起身來，走到魯智深面前深施一禮：“梁山好漢的真性情，為百姓為天下著想的胸襟，王寅真正服了，請魯指揮受王寅一拜。”

“去！去！灑家是和尚，又不和你成親，拜啥拜，用不著這些。只是灑家有個小請求……”魯智深看著王寅。

王寅連忙問：“請說！”

“呃!這個……灑家在這不太好說，要不私下裏……”

“不用私下裏了，我知道，甚至大家都知道，你肯定想讓王寅在沒有軍務的時候，允許你在軍營喝酒是吧？”顏闊直接點破了魯智深。

魯智深難得地臉紅了紅：“就是這句話，以前在梁山時大頭領訓練結束後，也是允許武松兄弟我們兩喝一點點的嘛，是吧？”

“行！這事，我替王寅應下了，只要不影響軍務，不影響正事，你可以少喝一點。每次不能超過三碗，每天不能超過一壇。”顏闊直接發話。

“一次不超三碗，每天不超一壇？這……這也太少……”魯智深還想討價還價，可一招頭，發現顏闊眼神不對，馬上說道：“一壇便一壇。”

“還有俺呢，俺也想請大頭領這個……呵呵……”武松也趁機湊了上來，提要求了。

“好！還有你，我答應了，只要不影響正事，可以少喝點。但是話先放這裏，大家都聽好了，如果出了事的話，又是因為酒的話，你們兩將會比別人雙倍的處罰。”顏闊大聲說了，相當於給兩人訂下了規矩。這兩人都是千杯不醉的超級海量，他清楚喝點酒並不會誤事。

林沖、晁蓋和公孫勝也想湊上來討個情，顏闊直接擺手道：“打住，就他們兩能行，其他人我一個都不會答應。”

公孫勝曬笑一聲說道：“好吧，好吧，我們就不為難大頭領了。不過，城西那片被戒嚴的地方，用來幹什麽的，大頭領總可以給我們說說吧？”

“嗯，這個倒是可以。”顏闊說道：“前段時間，和王寅、石寶、司行方三人一起來的一百多名學生兵，大家都還有印象吧？”

石寶接道：“是啊，一群十幾、二十歲大的娃娃們，一個個細皮嫩肉的，都不知道把他們派來這裏有什麽用處，肩不能扛，手不能提的，連走路都不行，一天走不上幾十裏路，就一個個累得狗喘。要不是臨行前王元帥一再交待，一定要好好照顧他們，我老石都想把他們丟半路上了。”

顏闊聽了笑道：“幸虧你沒丟，要是真丟下了，我鐵定找你拼命，那一百多學生兵，可不是你認為的普通讀書人，那可都是我梁山的寶貝啊。”

“寶貝？就那些半大小子？？”司行方也有點不相信。

吳用接話道：“那是當然，你們這段時間用的手榴彈，地雷，火槍，都是那些娃娃們研究的功勞呢。”

“那些東西是他們造的？”王寅一聽也是吃了一驚。

魯智深和武松在梁山呆過一段時間，知道一些情況，接過話頭解釋道：“這個灑家知道，那些東西倒不是他們造的。事實上，都是大頭領提出的方法，這些梁山學院的娃娃們進行理論試驗，理論試驗成功後，才提交兵工坊裏試制，並根本試制過程出現的問題，再返回梁山學院重新試驗，再試制，如此一點一點改良，改進，直到出成品，我們火槍營的火槍就是這麽來的。”

“哎呦，這麽說，那些半大小子，其實就相當於軍師，兵工坊相當於沖鋒陷陣的軍隊。這可不得了，還真是些寶貝啊，這一路上要真的出了事，大頭領還不把我活吞了啊。”石寶一臉害怕的樣子說道。眾人傳來一陣大笑。

顏闊伸收止住眾人笑說道：“梁山之上，現在正在研究可以幾裏外發射的大炮。但是由於工藝，材料等原因，炮藥量少了，打不遠，炮藥量大了，炮管承受不住，會炸管。所以，暫時還造不出來，但這也只是時間問題吧，總有一天，梁山會有這樣的大炮的。

不過也有驚喜，他們在研究大炮的過程中，梁山學院卻意外地研究出了一種小炮，通過在炮彈上分層填裝火藥，實現將炮彈推出去。雖然射程只有兩百米左右遠，但是勝在方便，重量只有三十多公斤，一個人就能扛著走。”當顏闊得知施文既然帶著人，和兵工廠一起研究出拍擊炮的時候，還是把顏闊嚇了一跳。因為這東西他可是從來沒和施文他們說過的，卻被他們根據二踢腳鞭炮的原理，誤打誤撞研究出來了。

雖然射程上僅有一百多兩百米，比起現代的拍擊炮那樣可射擊四、五公裏遠的拍擊炮來說，它什麽都還不是，只有一個雛形。但這個時代，有這樣的東西，也已經非常逆天了。

看著眾人還已經回過神來，顏闊接道：“這些天，我規劃出來那片秘密場所，就是在研制這種小炮和改進帶白磷的炮彈。進展還算順利，所以，不出一個月，我們就能擁有這種小炮幾十上百門，炮彈數百玫。

我曾經和林副帥他們說過，如果那樣的白磷彈制成功了，那麽，三十米範圍之內，無論人畜都將絕無幸免。

這意味著什麽呢？意味著游牧民族騎兵輕弩，克制中原漢人步兵的歷史，到此，將宣布結束！

今後，那些野蠻的，出爾反爾的，不講道理的游牧民族們，該讓我們給他們講講道理了。因為如果他們還不坐下來講道理，將會被我們的火器打得他們爹娘都不認識！

將來，只能是火器的時代，冷兵器，騎兵，弓箭，將被無情地拋去，被時代淘汰！”顏闊很有自信地一揮手。

他確實有這個自信，因為白磷彈這種東西，即便在現代，那都是被視為反人類的武器之一。雖然它制作並不覆雜，甚至由於白磷本身的自然特性，制作非常簡單，只要扔出去，它就能自燃。可怕的，殘忍的，滅絕人性的殺傷力。

同時也因為它殺傷範圍太大，扔得不遠時，會傷到自己人，所以，顏闊知道它好用，可也暫時沒辦法解決這個難題。如何解決把它扔得遠遠的，不傷及自己人，這才是重點。現在有了小迫擊炮，這個問題就解決了。

“三十多米範圍殺傷力，還人畜無幸免？這……這可比手榴彈強大得太多了啊，而且射程還有兩百米左右，比普通弓箭都遠啊。”王寅越聽越是驚心。

石寶用手“啪啪”地拍著自己的大腦袋：“乖乖，我們是帶了一群什麽樣的惡魔來這裏呀，這萬一要是被大宋知道了，還不得調集千軍萬馬圍殺，想想都怕呀。”

司行方也是一臉冷汗的樣子：“真是無知無畏了，要知道讓我們帶的是這樣一群千金不換，萬金難得的娃娃兵，我……我一路上，只怕都睡不著覺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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